看着孩子离去的身影，老者浑浊的眼中有了神动的光彩，哪里还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。
翌日，清晨，村里学堂的读书声阵阵传开。
学生跟着先生摇头晃脑，念着之乎者也。
门口忽然出现一名怯生生的孩子，眼里充满好奇，大声问道：请问我能进去吗？
这一问，惊得课堂里鸦雀无声。
教书先生转过头，一脸不爽，厉声问道：“何事叨扰？”
孩子回答：“我是这里的学生，学费已经交了，一直没有来上课。”一边说着，一边施施然往进走。
“站住！”教书先生涨红了脸，“哪里有你这样的学生？”
孩子无辜问道：“我怎么了？”
“一目无遵纪，二旷课累日，三分明不是我的学生，否则我怎么没有见过你。”
“我是您的学生，虽然我旷课了，但是现在来了，况且进了学堂我才能遵纪，这不，我进来就是遵纪来了吗？”
教书先生不怒反笑，缓缓走到桌案前，拿起戒尺，敲了敲桌子：“报上名来，再领十个板子。”
“程雪航，小名小字典。”说完伸出稚嫩的小手，“轻点。。”
教书先生翻完名册，转身看向程雪航：“之所以打你十下，是因为我记得有个学生旷课十天，既然是你，领了板子，以后记得尊师重道，不懂就问。”说完板子在程雪航的手上啪啪作响。
教书的声音传的很远，程雪航的思维也如同这声音袅袅飘向天际。
混杂在一群学生之中，听着先生讲课，觉得乏味可陈。
先生所讲的道理，他总能说出相反的道理来反驳。
可是想想戒尺打在掌心的痛，还是静默无声，岁月安好吧，毕竟能识得几个字。
放学后，叽叽喳喳的学生散去，没有人识得他，这让他很安然。
他要去拾破烂，不能让一些无谓的聊天影响自己发财的时间。
老者走在路上，离开村子已有一日路程。
他的耳朵耸了耸，听到旁边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声音，像蛇在爬行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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